淞沪战役之后,全国抗战形势急转直下。日寇气焰嚣张,大有吞并中国之势。鬼子以其王牌精锐——溯江舰队沿长江而上,势必要夺取武汉,灭亡中国。
当时日军兵分三路:中路以海陆空三军配合,沿长江进攻,以舰队为主。左路在长江北岸登陆,沿着湖北麻城、黄陂进逼京汉铁路南段,形成左翼大包围;右路在长江南岸登陆,经阳新、大冶,直逼粤汉路北段的咸宁、贺胜桥一带,实行右翼大包围。
日军来势汹汹此时,作为右路主力之一的溯江舰队一个支队(波田支队),行动迅速,很快窜到阳新、大冶一带。波田支队是混合军种,共有兵力1.4万人,支队长是波田重一。
波田支队要犯咸宁,必须要经过阳新三溪口。三溪口峰峦叠嶂,漫岗起伏,荆棘丛生,山间有一宽阔山谷,可通汽车。公路从山间而过,日军要打咸宁,必占三溪口。三溪口易守难攻,成为伏击日寇的绝佳之地。
为阻挡日军的步伐,第53军(军长周福成)师奉命到三溪口驻防,务必死守阵地,为后方大撤退争取时间。接到命令后,师长朱鸿勋于年9月中旬,率队赶到三溪口,构筑工事阵地,阻击来犯之敌。
第师官兵大多是燕赵之士,生于北方,到江南后,由于水土不服,全师三分之一患上疟疾。当时药品奇缺,不少士兵带病杀敌,却依然不惧强敌,忠勇可嘉。
战斗遗址朱师长依托三溪口的有利地形布置阵地,将轻重机枪连安排在山谷高地,以三角形阵地构筑工事,个团紧密联动、配合,务必将火力发挥到最大化。
9月16日,战斗打响。日军出动10多架飞机、12辆坦克和10余门山炮对三溪口阵地发动大面积轰炸。鬼子的炮弹呼啸着落在阵地上,炸得泥石横飞、树木折断。阵地附近的一个前哨小山头一个小时之内落弹多发,几乎将小山炸平。坚守在小山上的一个排伤亡殆尽,仅10人幸存。
日军火力太猛,全师只能深挖战壕,躲在里面静等日军炮火过后,再发起攻击。三溪口的地形给守军极大的优势,日军炮火无法实现全覆盖,日军要占领阵地必须派出步兵冲锋。这为守军痛击日寇提供了便利,鬼子一队队冲到山脚下、洼地边,被打死打伤一大片后,匆匆撤退。
由于日军的封锁,师供给被切断。全师官兵只能就地挖掘生薯和野芋头充饥,野芋头又麻又涩,难以下咽。但为了坚守阵地,众人还是咬牙吃下去。渴了就喝沟塘里的水,一次一位士兵正在喝水,鬼子的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他的身边。他当场牺牲,倒在水沟里,鲜血淌入沟里。
由于山中水沟不多,众人还是将他的遗体从水沟中捞起,继续饮用水沟之水解渴。
第一天战斗结束后,日军被打退10多次进攻,死伤数百人,阵地依然牢牢掌握在师手中。为诱敌深入,选择有利地形痛击日寇。师长下令往后撤退四、五里,避开鬼子的大炮,躲藏在隐蔽处继续坚守。
日军不敢贸然前进,逐步搜索。为麻痹敌人,师长还令人在山谷处鸣枪,吸引鬼子过去。日军不明就里,冲过去后陷入死路,被堵在山沟里进退不得。早已经埋伏在沟顶的士兵掀下巨石、扔下手榴弹将这一队(约20来人)鬼子全歼在沟里。
日军由此不敢深入,只得集中兵力正面攻击。师白天潜伏,夜晚以山沟、山谷进行偷袭,将鬼子白天占据的阵地又夺回来。日军不堪其扰,身心疲惫。
战斗到第4天时,敌我已经全部打乱,散布在山谷、沟壑之中,双方犬牙交错,激战不止。由于鬼子单兵素质强,与鬼子硬拼吃亏很大,朱师长再次下令撤退四、五里。
日军在山里一路追着师,一路被袭击杀死杀伤不少。朱师长就这样打一阵,撤一阵,让鬼子在行进中吃亏,拖得鬼子没了脾气。
战斗到第7天时,日军已经没了脾气。鬼子不再进攻,而是例行公事地开炮,然后躲在战壕中等着天黑师发起夜袭。天黑之时,友军一个混合旅前来接防,朱师长带着全师人马撤出阵地。
虽然师巧用战术打击了日寇,杀死杀伤日军王牌支队0多人,拖住了鬼子7天7夜,为武汉的一切物资和机关撤离赢得了时间。
但由于实力悬殊和士兵患病,师撤下时仅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兵力。尤其是士兵患病,导致了大量士兵脱水,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,这些勇士若有医药解救,当有更多人能活下来,实在是遗憾和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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