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五月,外出爬山,常常会遇到红色的野果,色味俱佳,引人馋涎。
摘而食之,山珍野味,酸酸甜甜,乐在旅途中。
覆盆子、蓬蘽、空心藨、蛇莓、高粱泡,外形极其相似,长期以来,人们常常把相似的野果混为一谈。
特别是覆盆子、蓬蘽、空心藨和蛇莓四种,果实的色相和成熟期,大抵相同,见得多了,也就逐渐懂了此物非彼物,区别还是很明显。
覆盆子,多生于江南,木本植物,枝干上有倒钩刺,因此又叫悬钩子,又因为长在树上,又被称为树莓、木莓。
《尔雅·释草》记载:“茥,蒛葐。即覆盆,实似莓而小,可食”。
覆盆子的果实成熟时略带黄色,介于红黄之间的桔黄色,枝干上有刺,采摘时必须小心翼翼。
覆盆子的果实表面小粒珠凸出,正如鲁迅先生所写像小珊瑚攒成的小球。
鲁迅先生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中写到了其乐无穷的百草园,“如果不怕刺,可以摘到覆盆子,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,又酸又甜,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远”。
鲁迅笔下的百草园,颖之去过三次,但是并未找到覆盆子的植株。
蓬蘽(lěi),也被称为野草莓,多生于江南,乡下人一般称之为:苗、红苗、金苗,成熟时鲜红诱人,人人喜欢摘而食之,因此又称为地摘公。
蓬蘽的植株也属于灌木,比覆盆子的植株矮小,果实一般比覆盆子更大,表面带须,小粒珠也更加凸出。
蓬蘽也可以放心食用,酸酸甜甜好味道,颖之曾多次带小儿去采食覆盆子,无限欢乐。
空心藨(pāo),内部是空心的,所以又叫空心泡,肉质松软,吃起来没有蓬蘽的口感好。
空心藨和蓬蘽,无论是植株、叶片,还是果实,都极其相似,茎秆都带刺,很容易搞混淆,包括颖之也长期混为一谈。
仔细辨认,区别还是很明显,蓬蘽表面的粒珠比空心藨的表面更加凸出,最主要是空心藨的内部空心,较松软。
蛇莓,也叫蛇泡,外观和空心藨高度相似,但是蛇莓属于草本植物
颖之在农村长大,从小就听长辈教诲,不要吃蛇泡,说是蛇爬过,还吐过口水,如此等等,颖之也曾亲眼见过,蛇莓上有白色的泡沫,莫非真的是蛇吐的口水?
因此蛇莓并不受人喜爱,望而生畏,颖之从未吃过。
蛇莓的植株无刺,所以蛇常常出没于蛇莓红熟之地。
长辈所说的,蛇爬后吐口水,也许还是有根据有道理。
覆盆子、蓬蘽、空心藨,植株都带刺,所以蛇避而远之,可以放心食用。
还有一种红野果也非常相似,名叫高粱泡,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成熟季节不同,高粱泡秋天成熟,所以又叫十月苗,寒泡刺,俗称刺泡。
高粱泡的植株也浑身带刺,采摘时要格外小心,免得扎伤了手,果实酸酸甜甜,可以开胃口。
高粱泡可泡酒,生果浸酒香,一杯连几里。
颖之在奉化区溪口镇左溪坑村,曾亲见隐居老人采摘高粱泡,自酿美酒。
高粱泡还可以自制野果酱。
将高粱泡果子倒入锅中,不要加水,温火熬制,先后加入冰糖、蜂蜜和麦芽糖,熬制两三小时,至黏稠状,就成了高粱泡野果酱。
果酱就着面包吃,非常美味。
山中野果,可遇不可求,如果专门去寻找,未必能如愿。
不经意间的发现,更令人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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